听雨的唯美心情句子
【第1句】: 写一篇听雨的随笔,句子要优美
从一大早就下起雨来。下雨,本来不是什么稀罕事儿,但这是春雨,俗话说:“春雨贵似油。”而且又在罕见的大旱之中,其珍贵就可想而知了。
“润物细无声”,春雨本来是声音极小极小的,小到了“无”的程度。但是,我现在坐在隔成了一间小房子的阳台上,顶上有块大铁皮。楼上滴下来的檐溜就打在这铁皮上,打出声音来,于是就不“细无声”了。按常理说,我坐在那里,同一种死文字拼命,本来应该需要极静极静的环境,极静极静的心情,才能安下心来,进入角色,来解读这天书般的玩意儿。这种雨敲铁皮的声音应该是极为讨厌的,是必欲去之而后快的。
然而,事实却正相反。我静静地坐在那里,听到头顶上的雨滴声,此时有声胜无声,我心里感到无量的喜悦,仿佛饮了仙露,吸了醍醐,大有飘飘欲仙之概了。这声音时慢时急,时高时低,时响时沉,时断时续,有时如金声玉振,有时如黄钟大吕,有时如大珠小珠落玉盘,有时如红珊白瑚沉海里,有时如弹素琴,有时如舞霹雳,有时如百鸟争鸣,有时如兔落鹘起,我浮想联翩,不能自已,心花怒放,风生笔底。死文字仿佛活了起来,我也仿佛又溢满了青春活力。我平生很少有这样的精神境界,更难为外人道也。
在中国,听雨本来是雅人的事。我虽然自认还不是完全的俗人,但能否就算是雅人,却还很难说。我大概是介乎雅俗之间的一种动物吧。中国古代诗词中,关于听雨的作品是颇有一些的。顺便说上一句:外国诗词中似乎少见。我的朋友章用回忆表弟的诗中有:“频梦春池添秀句,每闻夜雨忆联床。”是颇有一点诗意的。连《
红楼梦 》中的林妹妹都喜欢李义山的“留得残荷听雨声”之句。最有名的一首听雨的词当然是宋蒋捷的“虞美人”,词不长,我索性抄它一下:
少年听雨歌楼上,
红烛昏罗帐。
壮年听雨客舟中,
江阔云低,
断雁叫西风。
而今听雨僧庐下,
鬓已星星也。
悲欢离合总无情,
一任阶前
点滴到天明。
蒋捷听雨时的心情,是颇为复杂的。他是用听雨这一件事来概括自己的一生的,从少年、壮年一直到老年,达到了“悲欢离合总无情”的境界。但是,古今对老的概念,有相当大的悬殊。他是“鬓已星星也”,有一些白发,看来最老也不过五十岁左右。用今天的眼光看,他不过是介乎中老之间,用我自己比起来,我已经到了望九之年,鬓边早已不是“星星也”,顶上已是“童山濯濯”了。要讲达到“悲欢离合总无情”的境界,我比他有资格。我已经能够“纵浪大化中,不喜亦不惧”了。
可我为什么今天听雨竟也兴高采烈呢?这里面并没有多少雅味,我在这里完全是一个“俗人”。我想到的主要是麦子,是那辽阔原野上的青春的麦苗。我生在乡下,虽然六岁就离开,谈不上干什么农活,但是我拾过麦子,捡过豆子,割过青草,劈过高粱叶。我血管里流的是农民的血,一直到今天垂暮之年,毕生对农民和农村怀着深厚的感情。农民最高希望是多打粮食。天一旱,就威胁着庄稼的成长。即使我长期住在城里,下雨一少,我就望云霓,自谓焦急之情,决不下于农民。北方春天,十年九旱。今年似乎又旱得邪行。我天天听天气预报,时时观察天上的云气。忧心如焚,徒唤奈何。在梦中也看到的是细雨??。
今天早晨,我的梦竟实现了。我坐在这长宽不过几尺的阳台上,听到头顶上的雨声,不禁神驰千里,心旷神怡。在大大小小高高低低,有的方正有的歪斜的麦田里,每一个叶片都仿佛张开了小嘴,尽情地吮吸着甜甜的雨滴,有如天降甘露,本来有点黄萎的,现在变青了。本来是青的,现在更青了。宇宙间凭空添了一片温馨,一片祥和。
我的心又收了回来,收回到了燕园,收回到了我楼旁的小山上,收回到了门前的荷塘内。我最爱的二月兰正在开着花。它们拼命从泥土中挣扎出来,顶住了干旱,无可奈何地开出了红色的白色的小花,颜色如故,而鲜亮无踪,看了给人以孤苦伶仃的感觉。在荷塘中,冬眠刚醒的荷花,正准备力量向水面冲击。水当然是不缺的。但是,细雨滴在水面上,画成了一个个的小圆圈,方逝方生,方生方逝。这本来是人类中的诗人所欣赏的东西,小荷花看了也高兴起来,劲头更大了,肯定会很快地钻出水面。
我的心又收近了一层,收到了这个阳台上,收到了自己的腔子里,头顶上叮当如故,我的心情怡悦有加。但我时时担心,它会突然停下来。我潜心默祷,祝愿雨声长久响下去,响下去,永远也不停。
【第2句】: 求“听雨”的优美的句子
“上课了!大家都回座位坐好准备上课!”班长扯着嗓子站在讲台上吼着,小脸涨的通红。大家好像瞬间被上了紧箍咒似的,一下子从下课时的活跃气氛中勒住了神经,拿出课本和笔记本,做好了上课准备。而我的座位正好靠窗,趁老师还没来,我无聊的侧过头看着窗外,天空昏暗暗的,还不时能闻得几声蝉鸣。
不一会儿,数学老师的脚步声就一下一下变得清晰起来。头一抬,就看到老师环抱着大大小小的试卷,这堂课看来又是“实战演习”!我不由得看向了窗外。咦!外面不知何时竟落雨了,豆大的雨点落在蒸腾的水泥地上,好一片水亮亮的天地!我直了直身子,顺手把窗户推开一点,瞬间的惬意让我疑心自己是身在山间了。我努力的探出头,贪心的深呼吸……正打算收心答题的当口,我一眼瞥见教室前花坛里那一小丛翠竹,细数也不过三五株而已,它们在偌大操场的映衬下竟显得有些单调。可不是嘛!我坐在这个位置两三个月了,一直没瞧见谁关注过它们,哪怕是好事者的莽撞来犯,更别说会有人为它们浇水施肥了。它们每天能做的也许只是尽可能多的晒一点阳光,吸一点雨露,然后知足的伸展着瘦瘠细枝。一阵风拂过,原本紧挨着的一大一小两株竹子都侧弯了腰,瞬间又站立,又倾倒,就像一根固定在地面的弹簧,被折腾着。大竹子看上去显得稳当些,倒是那棵小竹子很疲惫不堪,太细脚伶仃了,以至于不能承载风力的侵袭,眼看着它东倒西歪的爬不起来了,可是它身后的大竹子好像是听了它的召唤似的,只用细长但有力的手臂这么一招,小竹子就像被施了神力一样的站稳了,又一阵风吹过,小竹子在大竹子的扶持下,倾斜着,继而便使了浑身解数似的,支撑着回到大竹子的怀抱,安然无恙的挺立着,我提着的心便也松弛了下来。
这时,我透过稀疏的竹叶隐约看到一个撑着伞的人,向我们的教学楼走来,三步两步的渐渐走近了,左手还握着一把长伞,八成是家长给孩子送伞来了。待到那人走近时,我开始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,来者貌似我爸爸,可是,怎么会是他呢?我努力把自己的眼睛撑的好大,定睛细看——这回我确信了,那就是我爸爸!我分明是带了雨伞的,他难道不知道?我正感到迷惑,只见爸爸忽然在拐角台阶上打了个趔趄,身子前倾着摔倒在地,撑着的雨伞也被压得变形了。我真想立马起身冲出去,扶起雨中的爸爸!可是过了几秒钟,只见父亲咧着嘴揉了一下自己的脚,捡起地上的雨伞,又伸出左手看了一下手表,便急匆匆的上楼了。
我冲出教室,对迎面而来的爸爸说:“爸,我带伞了!你瞧你,多跑一趟,还摔了一跤!”爸爸一听这话,像个孩子似的有点不好意思起来,说:“你放学还背书包,早上带的那把伞怕是小呢!你妈妈叫我给你送一把大一点的……对了,快上课了吧!老师都来了……进去吧……别淋雨!”父亲把雨伞塞进我手里,便转身走了。
看着父亲渐渐远去的背影,我把手中的雨伞攥得更紧了。只是为了我能安然的得到遮蔽,爸爸却……一种莫名的感受涌上心头,我的鼻子酸酸的,脸上已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。
转身走向教室的路上,我不禁多看了几眼那丛细竹,此时小竹子正依靠着大竹子,越发显得挺拔翠绿了,大竹子就像在对小竹子唠叨着什么,不时的扇动着竹叶,我想我就是那丛中的一株细竹,在有风有雨的日子里,我能咀嚼出“责任”的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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